就忘了……”
那一声嚎叫回荡在空气中,被硬生生掐断。
纪酌茫然没听清,他前额闷出一滴汗,从白皙的肌肤上滑过,落在瘦削的下巴尖儿,惹人看了好生心动。
祁峋的呼吸有些急促:“你流汗了。”
纪酌:“嗯?”
祁峋伸出手,用可乐瓶点了点那滴汗,冰得纪酌反应一缩。
祁峋竟戏谑一笑:“靠,你真的好像猫。”
纪酌心想哪儿像了,而后浮现出某段记忆。
小校霸骤然眯起了眼:“……你上回可说的我像狗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了!”祁峋生怕洗不清,“我夸你眼睛好看都听不出来?”
纪酌避开目光:“我、我怎么听得出来!”
跟祁峋待在一块儿,纪酌总有种微妙的感觉。
他只好岔开话题,解释徐辉鸣家里有事来不了了,席让正好送妹妹去培训班。
“行,”祁峋反正也不急找他舅,“周日篮球局再见就行。”
纪酌点了点头,起身去收拾睡衣要去洗澡,跟有鬼在背后赶着他似的。
洗澡时,纪酌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某个画面。
当时他还在念小学,他哥已经读了高中,有一次看完电影回家坐的公车,他隔着车窗看见亲哥和一个男的在接吻。
那段记忆带给他太大的精神冲击,是他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。
纪酌越想越感到羞耻。
他自个儿看人基就算了,还误以为祁峋对他耍暧昧。
明明都知道祁峋对文艺委员有好感了,他到底中的什么邪会产生这种错觉。
浴室里,身材颀长的少年正在洗澡。
卧室里,另一个少年把微信群屏蔽,姓吕的狗东西电话拉黑,将微信名改成了“请勿伤害7”。
这骚操作引得新班级的同学约好了似的,全都来关心他。
【杨帆】:这个微信名有点东西
【张泽田】:我的同桌,谁伤害你了?
【徐辉鸣】:不是吧,我们酌哥从不伤害好人!
【席让】:债主,你跟阿酌什么情况
【林娇娇】:祁峋同学,你上回不收我的水也伤害到我了
祁峋感觉这群新同学也挺有意思的。
同住一屋檐下,明后天又得为篮球battle赛的事做足准备,他俩只能抓紧时间赶周末作业,这一切都没什么问题。
但夜里睡觉就很难以自持了,从姚溪荷女士下班回来,给祁峋找来床单被套,而后她离开房间那一刻——
一切就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。
夜里,关了顶灯的房间开着盏小夜灯。
就像在宿舍里一样,祁峋睡上铺,纪酌睡在下铺,可夜晚的静谧将尴尬放大到无法匿藏的地步,祁峋连个身也不敢翻。
纪酌睡眠质量不太好,呼吸始终不是绵长的,祁峋盯着天花板,感觉那上边被投影了六个大字——纪酌也没睡着。
祁峋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。
夜里,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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