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，亦或者是意志残片。
威胁比起生前自然衰弱许多，可是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对方的强大，依旧是毋庸置疑。
此时此刻，出现在杜方的面前，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，要杀他杜方？
杜方手中握着小姨子的笔，心头都已经下了决定，若是这十尊强者真的要对他出手，杜方就把小姨子召唤出来。
冤家路窄，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不过，杜方终究还是猜测错误了，或者说，他低估了自己扭曲梦境画风的能力。
在他的影响下，噩梦总能变成美梦。
而如今这场梦灾，似乎也变成了美梦，既然是美梦，就不会出现太危险的局面。
果然，
十尊强者转过身来，他们也如那奈何桥上的老婆婆，黄泉上的摆渡人一样都失去了眼睛，空洞的眼睛中，散发着让人心底生寒的茫然。
“求求您，为我们点上眼睛吧。”
一尊曾经背负着宫阙，分割主宰着地狱强者存在，跪伏在杜方的面前，空洞的眼睛中，开始流淌下了泪水。
不仅仅是一尊，而是十尊强者皆是如此。
他们想要得到解脱。
不愿再浑浑噩噩的，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于天地之间。
尽管，他们知道，他们做错，这是对他们的惩罚。
可是，他们知道错了，想要跪求原谅。
而当有人带着那支笔踏临，实际上就是他们的机会，是他们解脱的机会。
杜方伫立在奈何桥的高处，望着跪伏向他的十尊强大无比的存在。
这可是和真神比拟的存在，而如今居然跪伏在他的面前，杜方的心头甚至感觉到了几分怪异。
真是古怪的感觉。
至于是否要释放他们，杜方并不清楚。
杜方想了想，还是沟通了梦境空间，让小姨子出现。
小姨子终究还是没有拒绝。
穿着白色的裙子，清纯的像是高中时候，刚沐浴结束，身上迸发着香皂味道的女孩。
然而，就是这样清纯的少女，却是有着无比恐怖的背景因果。
甚至，整个地狱就是因为她，而毁于一旦。
“怎么決定在你。”
杜方看向小姨子素素，他覺得自己没有资格替素素做决定。
素素微笑的看着杜方，眼眸熠熠生辉。
许久，她走到了杜方的身边，巧笑倩兮，轻轻的拾起杜方手，從杜方手中取走了笔。
笔落入素素手中，仿佛像是活过来似的。
奈何桥上，小姨子握着笔，目光落在了十尊跪伏的存在面前。
杜方也不知道小姨子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。
他后撤一步，安静的看着。
却见小姨子抓着笔，痴痴的笑着。
笑了许久，手中的笔，倏地窜出，快若一道黑色的闪电。
砰！
瞬间，洞穿了一尊强大存在的头颅。
点睛之笔，并没有。
有的，只是无情的收割着性命的笔。
像是在发泄内心的情绪，以及报复。
这倒是很符合小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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