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时一样,老村长似乎无法迈过门槛,得让顾凉走过去。
可顾凉是不会主动送上门的。
她想了想,拿出《断杀》游记翻到第三页,隔着远远的距离让老村长看,说道:“瞧,您现在看到了。”
“太远。”老村长说道。
顾凉定定地看着老村长浑浊眼睛里倒映出来的游记内容,片刻后忽然一笑,温和说道:“没事,我能读给您听。”
她将游记上的内容背了出来,然后倒过来连续念三遍。
老村长脸上的色立刻变得慌张起来,大声喊停。
可顾凉又怎会停?
待到三遍过后,老村长已经不是老村长,而是一只类似乌龟的东西,只有巴掌大小,背上写着闪闪发光的秦时月三个字,那三字颇具秦时月的特色,写得歪歪扭扭一点也不好看。
乌龟:“……”
它实在是做梦都想不到,事情竟会发展成如今这模样!
遥想当年它与秦时月打赌,相当不幸地输了,遭到游记的约束被迫将秦时月送离罪土;今日它想忽悠顾凉拿出游记将其毁掉还自己自由,结果更不幸地被对方利用游记暗算,一切打算只能落空。
看着门槛里急得打转的乌龟,顾凉把游记收起来,负着手,脚步极轻快地来到门槛前,两只手指拎起乌龟,脸上笑得格外温柔:“说起来,还真是谢谢你提醒了我。若没有你,我肯定想不明白秦时月祖师记在游记上的第二重意思,自然也不能拿捏你。”
秦时月留下的游记,确实是记录了离开的路,那是一个谜语,若看不懂即便知道了也是徒然。
乌龟听得顾凉那气人的话,不由恼羞成怒,转头去咬她手指,奈何脖子太短,根本够不到。
不过,乌龟也是活了不知有多少年的老家伙,很快便冷静下来。
它盯着顾凉说道:“秦时月曾对我立下誓言,绝不将离开罪土的路写下来,也绝不告诉后辈我受制于他的游记!既然你可以看穿他留下的谜题,也算你有本事!”
这乌龟似乎是服气了,破罐子破摔道:“说吧,你想干什么?”
顾凉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:“请问如何离开罪土?”
“求我。”乌龟的绿豆眼骨碌碌一转,傲慢说道,“求我,我就告诉你!”
身为罪土里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老祖宗,它是有自己的骄傲的。
顾凉微笑着说道:“我不会求你,但我会揍你,想试试吗?”
试一试被揍?
“不想!”老乌龟想起了当年被秦时月打得哭爹喊娘的黑历史,断然拒绝了顾凉,严肃说道,“你想知道,那么你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。”
顾凉从善如流,问道:“什么代价?”
老乌龟瞅了瞅她,大概是真的害怕被揍一顿,语气都变得弱了起来:“把你手指伸过来让我咬一口。”
顾凉:“……”
“希望你能解释一下原因,最好让我觉得满意。”顾凉说着把手指递到了老乌龟嘴边。
对方毫不拖泥带水地张嘴一咬,吮出甘甜纯净的鲜血,绿豆眼微眯,顾凉竟从它的头上看到了餍足之色。
“小姑娘,你应该庆幸。”老乌龟狠狠地吸了一口顾凉的血,松开了嘴巴道,“若让其它凶灵知道你是纯灵之体,你早就活不成了!”
它酝酿了小片刻,喷出一口血雾。
血雾涌动着,在顾凉面前化一道血红色的大门,门扉缓缓拉开,里面竟是荒世界一隅,甚至能嗅到淡雅花香。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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