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府出事到现在,她没有一日睡过好觉,每天忙着查案忙着家事忙着生意,忙到头脚倒悬。父亲出事那几日,陈府上下小厮丫鬟掌柜伙计一共上千人,上千人的生计都要她来解决,她不敢哭、不敢笑、不敢言苦、不敢道累,精神时时刻刻紧绷着,生怕自己一个决策失误,便毁了父亲多年的心血。
言若白看着面前闷头大哭的清欢,立马变成了手足无措的小孩子。
“你你,你别哭,我不是骂你,不对,我不是怪你,就是你一个人跑出来太让人担心了。不是不是,我说这个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就是,唉,你别哭了…我错了…行不行…”
清欢哭了许久,将近日的压力都释放了,才缓缓抬头,抽抽嗒嗒道:“我没怪你。”
言若白一脸焦急,“那你怎么了?”
陈清欢还是抽抽嗒嗒的,没有回他,她也不知怎么开口解释这突然的失态。
言若白眼神黯了黯,道:“莫非,你是知道许了我,所以委屈么…”
清欢一怔,更不知如何回答了。
言若白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低着头,脸红红的,道:“本来我想明日拒了我爹给我定的亲,然后亲自去你府上和你爹求亲…”
清欢接过那信,打开一看,是生辰八字。
“我…我知道你不喜欢束缚,讨厌古板的三从四德,也不想日日侍奉公婆,相夫教子。我想好了,若是…若是你愿意嫁给我,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,看花遛鸟、听曲唱戏、习文修武都随你所愿。若是…若是你实在不愿嫁出陈府,我可以和我爹商量商量,我搬去陈府。日后若生了孩子,可以一个随我姓、一个随你姓…”
陈清欢鼻子一酸,又流下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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