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查看玛丽的伤,一面假意询问:“需要帮忙吗?”
守门人摇摇头:“我来就行。”说着,他揭开旧胶布,小心翼翼地将沤在玛丽嘴部的纱布取下来。
尽管疯癫不知人事,但痛感还是有的。玛丽惨叫一声,面部抽搐得近乎扭曲,紧接着剧烈干呕,脓血喷了守门人一头一脸。她的嘴血肉模糊,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,上下唇形如两片腐烂的肉,紫中带黑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。
唐靖西难得讶异,整个人不由得愣了愣,但又很快平静下来。双眸眯紧,他注意到玛丽伤口的烂肉间夹杂有不少线头,沿着线头走势,慢慢地,他看见了更多密密麻麻的缝合痕迹。
唐靖西:“……”
“她的嘴……”唐靖西缓了口气,“原本是被缝起来的?”
此话一出,守门人手上动作登时僵住,半晌才颤抖着点了点头。
唐靖西追问:“为什么?”
守门人又是一哆嗦,依然不敢言语,只晃晃脑袋,也不知表达的是“不知道”还是“不能说”。
眼睫垂下,唐靖西神色漠然,视线轻飘飘落在男人夸张的驼背处。然而未等他再次开口,伊萨瑞尔却先一步说:“她的嘴里藏了东西。”
守门人不甚明显地缩瑟了一下。
伊萨瑞尔又道:“是邀请函缺失的下半部分。”
唐靖西瞬间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猜的。”伊萨瑞尔说,“况且密室从来没有无意义设定,Jesse缝上了她的嘴,要么是用来藏匿,要么是出于惩罚。”
“对!”守门人猝而接话,“邀请函被撕掉的半张就藏在玛丽嘴里,这批玩家里有个很聪明的家伙,他解开了照片的秘密,于是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,他似是十分恐惧地低低抽气:“他……他、他撕开了玛丽的嘴,把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。”
“密室设定而已。”唐靖西道,“怪不得玩家。”
守门人没再出声,翻着仅剩的一只右眼偷偷觑过来一眼,然后便埋头继续给疯修女处理伤口。
几分钟后,包扎完毕,他把剩下的物品归置回箱子,安抚玛丽睡下。做完这些,守门人脚步拖沓地去到桌旁,从最下层的抽屉里拿出三只信封,跟桌面上一字排开。
“到访者有三种身份。”他指向最左边的蓝色信封,用一种声情并茂的阴暗嗓音讲述,“由于常年降雨和年久失修,主楼漏水严重,甚至有房顶塌陷的风险。考虑到孩子们和工作人员的安全问题,院长只好重金邀请城里的工人上门维修,可让他没想到的是——”
守门人吞了口唾沫:“工人在路上出了意外,他们被吸干血肉,又被不知名的怪物披上了皮囊……装满建材的皮卡继续上路,期待饱餐一顿的怪物正朝收容所赶来。”
唐靖西:“……”
守门人清清嗓子,声音恢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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