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对视已经传递了一个信号——这家人很可疑,先就地审了再说。
二楼的包房有一股奇怪的油漆味,老板难堪地解释说,店刚开不久,装修材料的气味儿还没有散尽。
花崇摆了摆手,示意他可以离开了。
54岁的王诺强坐在皮质沙发上,大约因为太紧张,身体不停挪动,在沙发上蹭出滑稽的声响。
他将自己的身份证放在茶几上,国字型的脸上恐惧多过悲伤,一道浓眉皱得很紧,眼里眉间尽是惶惑不安。
花崇拿起身份证,扫一眼便放下。
比身份证更吸引他的,自然是王诺强的反应。
年迈的父亲突然死亡,且是在一门之隔的地方被人勒死,当儿子的却没有展现出合乎情理的悲伤。但要说平静,王诺强也不平静,那种紧张与忐忑非常真实,与恐惧一起反映在眼中。
这些微表情代表了什么?
包房里开着空调,温度颇高,汗水从额头滑下,王诺强连忙抬起手,慌张地擦去。
花崇观察得差不多了,终于开口,“说说你们家的情况。”
“我们家?”王诺强不解,“什么,什么意思啊?”
“你父亲在你们全家办酒席的地方被人勒死,我们查案,总得先了解了解你们的家庭情况吧。”花崇声音有些冷,说话时仍旧盯着王诺强的眼睛。
王诺强似乎很不愿意与人对视,耷下眼皮说:“我,我父亲今年83岁,患有老年痴呆症,生活,生活不能自理,无法行走,时刻需要人陪伴。这是不是你们想了解的情况?”
“嗯,继续说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怎么说。我以前没,没怎么跟你们警察打过交道。这事,这事真的太突然了,我现在还,还是懵的。”王诺强无措道:“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,我们一家给他老人家祝寿,在这儿办了个酒席,没想到会出这种,这种事。”
“我比较好奇,既然今天是给你父亲庆生,为什么他会死在包房旁的那个小房间里?”花崇说:“在你们为他祝寿时,他这个寿星居然不在饭桌上?”
“不是,不是!”王诺强更加惊慌,“那里也是包房啊,我定包房时就问过了,他们说这间最好,有个休息室,老人和小孩如果累了,可以去里面歇息一下。”
“休息室?”花崇眯了眯眼。
那个被拼接在包房旁的异形房间,居然被当做包房内的休息室?
但哪个正常的休息室有两扇门?
哪场正常的祝寿宴会将寿星排除在宴席之外?
“那不是休息室还能是什么啊?为了那个小房间,我还多付了五十块钱。”王诺强再次擦汗,怯怯地抬起眼,“我父亲真,真的是被人给勒死的?”
花崇没有问答,却问:“你们为什么不让他坐到桌边来?”
王诺强的表情很不自然,“他,他不适合坐在桌边……”
“哦?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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