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021.有没有可能，你已经死了呢？
停尸间的温度很低，老旧的空调嘎吱作响，有一阵没一阵的冷风时不时扫过后脖颈，让人禁不住打起冷颤。
守夜人瞥见乔暮的手机屏幕，看到了那张照片，看到了那一句回复。
这三十多岁的男人脸色铁青，他立刻回头。
冷冻柜的阴影空空荡荡，什么都没有。
守夜人试图从其中看到什么东西，可并未发现任何事物。
他稍微安心下来。
回过头，守夜人却看到，乔暮正侧耳贴在那面容模糊的尸体的胸口，似乎在聆听对方的心跳。
“你、你干什么？”
守夜人身体一颤，鸡皮疙瘩从后脖颈升起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，在冷冻柜彻底关上的前一刻，乔暮感觉，那没有脸的尸体深陷空洞的眼眶之中，似乎有一点儿晶莹闪烁。
乔暮看了眼监控，停尸间，焚烧间，灵堂等地方都安安静静，在夜视摄像头之中散发出微微的绿色荧光。
陈启星随口说道，他已经打开了视频网站，正在刷短视频。
乔暮忽然感觉耳畔有凉飕飕的气息。
“草，都是你的错，搞得我都有点不敢待在这里了。”
乔暮没弄清楚这里的异常，肯定也是不会走的。
他身后的守夜人看了看手机的时间。
回过头，朦胧的暮色中，他忽然觉得守夜人的脸上好像粘了一张纸。
“而且，我觉得在这里也能看到挺多有趣的事情，之前看过有那种富人的子女在灵堂前面大打出手的，好热闹的。”
乔暮应了一声，他又拿出了手机。
“喂！”
守夜人咽了口唾沫，答道。
乔暮摇了摇头，示意守夜人把冷冻柜关上。
乔暮听到了一阵呼呼呼的声音，他抬起头，十年前款式的空调正在运作，发出一阵一阵的蜂鸣。
走廊更加昏暗了，乔暮来到门口，发现是天黑了，郊外的天更显得昏暗，大门之外的道路已经笼罩上一层暮色，那些野草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经过，耸动了片刻。
【乌云的花】：对啊。
一连串绯色的文字从守夜人的身上缠绕。
守夜人看到乔暮发的消息，忍不住提醒了一句。
对乔暮来说，只要不是长虫的食物那都是珍馐，他很快开始嗦面，红烧牛肉面的香味很快就充盈了这个保安室。
陈启星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死了。”
树洞网的私信聊天窗里出了这句话。
纸上画着扭曲粗糙的五官，显得滑稽而怪异，又带着一些惊悚感，在暧昧的暮色之中令人心跳漏了半拍。
这位守夜人似乎乐在其中，或许在这种白事相关的地方工作，都得有这样的心态才行。
乔暮眨了眨眼睛，看到了对方的脸，普普通通，没有什么异常。
乔暮抬起头，确认了一句。
不，准确地说，是守夜人的脸好像就是一张纸。
“好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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