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。
赵肆月洗漱,黎蔓枝没穿衣服,另一间房的萧何半残。
门铃在晚上十点多响得突兀,黎蔓枝裹了睡袍,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去开门。
门开,罗东生扫一眼黎蔓枝,目光转向别处:“休息了?”
“嗯。”
在重庆不像北京,三两天组个局喝几杯。黎蔓枝倒是很想看遍山城的山水夜色,但她肆月姐不愿意去,萧何腿又不方便,干脆回来睡美容觉。
罗东生递给黎蔓枝两瓶牛奶:“睡前喝杯牛奶,有助于睡眠,超市买的二十四小时新鲜牛奶,记得喝。”
矫情了不是?半夜送牛奶的把戏,当自己还中二呢?
若是她战爷来送关怀,一定是提着酒瓶子:走一个?
黎蔓枝接过两瓶牛奶,拿回去放梳妆台上没动,反正这牛奶绝对不是因为她才买的。
黎蔓枝再神经大条,现在也笃定了罗东生对赵肆月有意思。不是没有失落,毕竟一早她就看上过罗东生。她看上的男人,十个有九个会看上赵肆月,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多次,想想好像也习惯了。
这要换了别人,两人的关系可能早都毁了,但她们俩不会,因为赵肆月绝不染指她看上的人,通常都是她看着看着,也就对别人没兴趣了。
比如罗东生?
黎蔓枝先睡,赵肆月睡不着,拿手机翻相册,那天在荆州公墓里拍了张二老的照片。
按理说,照相不照佛,也不照已故的人,可赵肆月除了墓碑上的照片,大概也没有能获取二老照片的途径了吧?
照片里,赵仕辉早都不是她八岁前的样子,方淑珍的一头长发剪成了短发,去世的时候也才四十出头,头发却白了一半。
这些年,他们也不好过。
梁烨说,当年她发烧,为了能将她及时送医他们才冒的险,她没了,他们很自责吧?
因为睡得晚,赵肆月起晚了,推开眼罩,阳光透过纱帘渗透进来,今天的山城又要开始烤人模式。
黎蔓枝不在房里,赵肆月推门出去,听见黎蔓枝在萧何房里骂他:“老娘还第一次给人搓内裤!”
门没关,赵肆月抱着手肘靠门上看那俩小冤家,萧何背对着房门,靠浴室门口看黎蔓枝:“谁让我手因为你被打折的?”
黎蔓枝又骂:“谁他妈乐意让你管了?你管我经过我同意了吗?”
都说女人口是心非,男人又何尝不是?
黎蔓枝和萧何的关系超越了友情,加一把火能达到爱情,但谁也不愿意跨出那一步,哪怕天天互怼,打得你死我活也不愿意先低头说一句我爱你。
快到十一点,时间不上不下,酒店的早餐供应时间结束,午餐又还太早,干脆出门找小吃。
重庆从来不缺美食,不管是星级酒店还是路边摊。当然,最被广泛接纳的还是当属平民餐馆。
酒店出门左拐,在大道旁再左拐下台阶,尽头就是一家小面面馆。
老板是对中年夫妻,支一口大锅,碗盆整齐的放了一溜,里头一水儿的搁了酱油,猪油,红油辣子,葱姜蒜。
点了四碗面,老板利索的往热气腾腾的锅里下了四份,碗里加汤作底,面好,一碗地道的小面儿就着香味送到面前。
黎蔓枝看得眼眶一热,多少个给老杨煮面的日子浮现在眼前。
赵肆月知道黎蔓枝的心思,拿筷子敲敲她的碗:“眼睛长在前面,不是后脑勺。”
过去的事情还想它做什么?又不是才离一天两天。
萧何的性子也是大大咧咧,压根儿没注意到黎蔓枝的小小情绪,猪一样的捞着面往嘴里送:“这面真不错,好想再来一碗。”
黎蔓枝白他一眼:“萧少爷,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一百天健不了身,每天再这么吃,小心你的六块腹肌团结友爱的抱作一团,超强六合一哦亲!”
萧何一听,刚送进嘴里的面条被他一口咬断,兹啦啦掉进碗里,再也没了还要吃的心思。
黎蔓枝正得意,笑得前俯后仰的时候瞥见步梯上下来两人。
“肆月姐,你看那俩人是不是挺眼熟啊?”
赵肆月回头,还真眼熟,那不是高速路上戴金链子的光头和瘦子司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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