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。“许多艾欧尼亚人和诺克萨斯人都殒命了,那你呢?”
这个问题也让锐雯自己苦苦求索。
为什么只有她活了下来?
她无法找到满意的答案。
“我好像幸免了。”她静静地说。
“的确。”推事冷冷地微笑。
锐雯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无法平复人们丧失亲人的痛苦。
她欠所有人一个真相,但她却拿不出真相,她对那段时间的记忆是破碎的……
此刻她只能低下头。
“我不记得了,”锐雯说。
推事并没有停止质询。
锐雯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大厅中喷发出更多怒不可遏的声音,一次次打断审判。
“你来到这片土地多久了?”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是怎么来到这个村子的?”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曾经来过这里吗?”
“我……”锐雯迟疑了,她无法找到那段承载着准确答案的回忆。“我想不起来。”
“你是否曾见过素马长老?”
这个名字搅动了她内心的什么东西。一段回忆中的回忆穿过她的脑海,既模糊又锐利。
曾经存在的空缺如今被愤怒淹没。
她被人出卖,她也将人出卖。
“我记不起来了!”锐雯懊恼地厉声说道。手腕上的镣铐叮当作响。
“战争摧毁了许多,”推事柔声说道。“有些东西是我们看不见的。”
迎面而来的开导让锐雯的战意平复了些许。“我记不得了…”
她这次的语气比刚才更加冷静。
推事点点头。“你记不得的东西,也许有人能替你回答。”
锐雯看到老伯慢慢走向推事席前面的证人座位。他的手指颤抖着抚平厚厚的眉毛。
“亚撒·孔德,”推事耐心地说道。
“老伯,谢谢你今天与我们作证。”
老伯点了点头。
“你认识这个女人吗,这个锐雯?”推事问道。
“是,”老伯说。“她到我们家的时候,今年湿季刚刚开始。”
“你们?”
“我和莎瓦,我老伴。”
推事看了一眼亚撒夫人,她依然在前排的长凳上坐立不安。
推事指了指锐雯。
“她去到了你们家?”
老伯诺诺地供认道:“其实,是我在我们家的田里发现她的,当时有一头小牛在夜里走丢了。凌晨的时候我出去找。结果我找到了她。”
人群再次骚动,又惊又忧地交头接耳。
“间谍!”
“后患无穷!”
“我们必须自卫!”
推事把手放在面前的球型惊堂木上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。“她当时要干什么,亚撒老伯?”
老伯又拂了一下眉毛,瞥了一眼锐雯。就像是在请求原谅。
“她想寻死,推事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推事附身向前。
亚撒继续解释:“湿季刚到,她浑身湿透,发着高烧,几乎就是用泥巴和筋肉粘连的一把诺克萨斯骨头。”
“你当时就知道她是诺克萨斯人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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